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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专题六院心内科魏盟病人一旦认可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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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你说我有精神病啊,我不要吃药。”


  

魏盟耐心地给他解释说:“不是,我觉得你可能是心脏神经调节不好,药物可以帮帮你。”


  

这样解释之后,老曹遵照医嘱服用了一些药物,后来他心脏难过的症状确实有了缓解,隔了很久才来复诊。而这一次他时间相隔这么近再来复诊,是想来问魏盟:“魏医生,我最近感觉挺好的,你说药物是不是要停掉?”


  

七月上旬的周一下午,魏盟在看门诊的时候,碰到的都是像老曹一样的老病人。提到老曹的症状,魏盟说:“这样的病人很多,他们其实最怕别人说他没病装病。我很理解他们,会对他们说,确实是有病,要适当调节一下。”


  

这天的门诊时间里,来了一个在魏盟这里看了十多年病的老人家。每次来看病,都是老太太陪着他一起来,两个人年纪比较大,看样貌就是常年在田地里劳作的人。“老先生得的是扩张性心肌病,在我这里看了十多年了,依从性特别好。我知道他们是住在郊区的农民,来一趟不容易,所以每次我都尽量给他配最便宜的药,减少他的经济负担。我也总是要和门诊办公室打招呼,争取给他们多配一点时间的药。我怕他们理解不了服用须知,每次都得千叮万嘱。”在这些病人的身上,魏盟体会到了一种很舒服的医患关系:“他们一旦认可你,就一直很认可你,依从性很好,病情也就很稳定。”

星期日周刊记者(以下简称“星期日”):良好的医患关系,是医生和病人都在追求的,从医至今,你什么时候开始体会到这种良好的医患关系?

魏盟:其实在我从医的最初就体会到了。我是文革后第一届大学生,那时整个社会非常尊重知识,常常能听到关于医生救死扶伤的宣传事迹。医学生觉得自己要从事的职业很崇高,心里都有目标,要做一名好医生,而人们对于医生也都非常尊重。医院实习,就有病人打听了,这个小伙子不错,有没有女朋友?那时人们都觉得医生是很不错的择偶对象。


  

正式工作之后,我们的工作时间很长,下班没有点,休息天早晚也要查房。医院宿舍里,除了睡觉,其医院里呆着。

星期日:工作时间这么长,你们有抱怨吗?

魏盟:下班没个准点,没有休息天都觉得很正常,我们觉得病人把自己托付给你了,你就应该照顾好他们。病人没有看(诊)完就要看完,病人没听懂,就要一遍遍解释,要不厌其烦。这些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抱怨。何况当时的环境不像现在有那么多诱惑,有电视电脑手机可以看,我们在宿舍呆着也没事,就喜欢去病房转转,和病人拉拉家常。所以那个时候,每个病人都知道你这个医生的名字,知道你这个小伙子多大了,有没有结婚,而我们也知道,这个病人家里有几个孩子,孩子多大?这样的交往,让病人很信任你。

我们当时在一个很宽松的环境中

从医三十多年,魏盟的记忆中,有好几个印象深刻的病例。


  

这些印象深刻的病例,并不完全是他救护了病人。“我一直不认为医生的成就感只是救护病人,是的,那确实有很大的成就感,但我觉得救一个病人是我们多年经过专业的培训之后所要做的事情,对我们医学专业人士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它并没有多了不起。对我来说,让我印象深刻的,反而是有一些小意外的,或是有些难度有些失败的案例,这样的案例,即使过去了30多年,还是历历在目。”


  

在魏盟做实习医生的时候,病房里送来了一个小女孩,才十五六岁,她发高烧,肚子痛。魏盟去给她做检查,那时的检查手段还没远没有现在发达,很多都是依靠医生凭借自己双手触摸来检查。在魏盟双手摸到女孩腹部的时候,女孩子一下子叫了出来,说剧烈疼痛。魏盟当时吓坏了,怀疑自己在触检的时候把女孩肚子里的血肿摸破了,他心里很恐惧,也不住地责备自己。上级医生看到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责备他,而是马上接手了接下去的检查,最后检查出来发现女孩得的是肝包虫病合并感染,魏盟并没有按破她体内的血肿。“那件事情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我回头想这件事,体会到应该是自己在触摸腹部的时候按得太重了,把病人按疼了,我总结了经验教训,在此之后做体检,我的手势会轻一点。”


  

魏盟在小意外中吸取了教训,同时他也体会到上级医生对他的宽容。这种宽容,他在年代的时候又深深地体会了一次。


  

“年代初,我的主任蔡迺绳教授推荐我去学习心脏介入技术,这对我们年轻人来说,一下子有了更好的施展舞台。”学习之后,魏盟开始把所学到的知识应用到临床工作中,在年代中期,他做了第一例安放心脏支架手术。支架放好后的第七天,病人又出现剧烈胸痛,心电图证实为广泛前壁心肌梗死,后来证实是亚急性支架内血栓。魏盟解释说,这是由于当时刚做这样的手术,经验不足,没有想到会出现支架性血栓的情况,也不知道应该怎样预防。当时病人家属对所出现的意外状况很不满意,认为是魏盟的上级医生戎卫海教授把手术做坏了,要求给予解释。但戎卫海教授毫无辩解地承担了这个责任,并没有责备魏盟,也没有让他来承担事故后果。“他当时所做的让我非常感动。”魏盟回忆起来,依然很动情。

星期日:有的时候,碰到患者来争吵的情况,对医生来说是很大的打击,你当时有怎么样的感觉?


  

魏盟:会感觉很愧疚,但是“以后再也不敢做了”,这样的感觉没有。自那个事件之后,我开始总结,放支架应该怎么放,应采取些什么措施,出了问题,应该有一些什么后续措施。我觉得我那时所在的是一个很宽松的环境,病人相对宽松,上级医生对我们很宽松,而我们也非常努力。

星期日:它没有让你缩手缩脚?


  

魏盟:没有。我“胆子”依然很大。记得有一个年轻的病人有心包积液,气都喘不上来,她在床上几乎无法躺平,气急得不得了。我怀疑她有心包填塞,通过拍片发现积液都集中在上部,当时需要紧急处理,我就对照着片子上的位置直接穿刺进去。其实这是很有风险的,如果位置不对,会给患者带来危险,但当时如果我不这么做,患者有可能喘不过气来而窒息死亡,我只能“胆子”大一下。还好,穿刺成功了,患者缓解了症状。后来她又复发过一次,这一次她一定要过来找我看。后来很多年我们没见,再次见到她,是她来给我送喜糖。

星期日:维持了那么长时间的医患关系,真是很好的一件事。

魏盟:是的,现在的环境和当时有所不同。那时手术量没有现在那么大,每个病人我都亲自做术前谈话,每个病人术后我都随访,每个病人我都可以沟通很长时间,他们有一些再次犯病了,都会来找我看。有些隔了二十多年,找到我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打听到你来六院了,就特地过来找你,我还是要来找你看病。”


  

现在呢,病人多,手术多,医生没有时间来和病人沟通,拉家常。可能看了几次病,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就像商店里营业员和顾客的关系一样,人和人的交流没有了。

要如何增加病人和医生的交流,可能要需要医疗改革才能完全做到。比如现在的病历都是“八股文”,要按照一定的格式记录,这当然有好的一面,可以防范事故。但医生大量的时间都在应付类似的文件类工作,没有时间去关怀病人。所以现在的医患关系会有点变味,病人会想着,你是想赚我的钱。而医生会想着,我该怎么样不让你找到我的碴。这样的关系离彼此信任,差了太多的距离。

来源:星期日新闻晨报《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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