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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笔下言情男主甩张银行卡给我,要求我把 [复制链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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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把一张银行卡甩到我桌子上,目光有着一丝冰冷,语气更是不容拒绝:

“给你三天时间,把我后面关于感情的情节全都删掉。”

我:……

1

“夏阮,卡里有五百万,”那个半夜闯进我客厅还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平静地说道,“给你三天时间,把后部分有关感情的每一个字,全、部、删、掉。”

“等等等等,帅哥你谁?”

我低头看了看茶几上的银行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问道。

“唐君彦。”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但语气还是毫无波澜。

廊灯把他的侧脸照亮,轮廓立体分明,但眉目间疏离的感觉也更加明显。

要不是那一头古装剧里飘逸的长发有点出戏,他就是个能直接拎去上交国家的帅哥。

……

“噗嗤,哈哈哈哈哈——”

我愣了几秒,眼角狂抽了几下之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不是扯淡么。”

众所周知,唐君彦这个名字是我新开那本小说里面的男主名字。

这本小说就是友情、重生、穿越、历史、种田都没有的……

架空古言权谋小说。

这是一位为江山社稷呕心沥血的帝王,毕生为收复夏国疆土而战的故事。他此举奠定了夏国千秋辉煌基业,即使最后埋骨战场,亦万载留名。

至于作为副线的感情线比较单薄,主要讲他和宠妃之间的小日常,起点缀作用。

简单来说,事业为主,爱情为辅。

也许是我笑得太大声,他立马给了我一个眼刀子,我被他凌厉的眼神看到有点心虚,逐渐就笑不出来了,用几声轻咳掩饰我的尴尬。

2

“我与阁下素不相识,阁下为何把我当傻子?”我调整了一下,正色道。

我发誓,这人我从来没见过,而且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从哪进来我家,这简直就是荒唐。

“而且这剧情挺好的,一代帝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简直完美。”我反驳他道。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的是唐君彦,让我改大纲也没门,毕竟我已经写到贵妃入宫,马上两人就能见面了。

“朕身负江山社稷,不需感情和羁绊。”他冷冷一回头,目光如冰霜。

我吓得缩了缩,这气势……我居然渐渐地有点相信了,毕竟我笔下的唐君彦就是这样,睥睨天下,眼神犀利。

“还有,”他走上前,指着我笔记本中还挂着的某网站本人小说下面「作者有话说」的栏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地上前看了看,里面写着:

「一切男主行为请勿上升作者,骂狗皇帝可以,骂我,头都给你拧掉。」

直觉告诉我,他的注意点应该是落在了“狗皇帝”三个字上。

我讪讪地笑了笑,面对他那个掩盖不住的杀人眼神,我立马客气道:“纯属意外,您放心,这个我可以改。”

相信我,这就是个玩笑,没有任何善意……呸,恶意的。

“我再说一遍,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他站起身,负手而立,模样周正。

我没出声,可能只有我这样的神经病才会在这掰扯剧情吧。

再回神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不在,走得跟来的时候一样,毫无痕迹。

这场梦跟真的一样。

3

天亮了,我被窗外洒入的金色阳光照得睁不开眼,闹钟也窒息般不停地响,一怒之下我坐起来胡乱抓了几把找闹钟。

啪嗒——

重物掉下地的声音把我彻底从梦乡里面拉起来,我慌忙看了一眼地板,原来是我昨晚码字的电脑被我一脚踢下床去了。

我连忙捡起来,无论怎么按都无法开机,可能又是哪个部件坏了。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熬夜码字了,伤电脑。

“这旧电脑忒不中用了吧。”我叹气,“要是真有梦里的五百万,我马上就去买个新的。”

说起五百万,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坐在我客厅的男人,甩银行卡的动作愣是被他做出一股用钱砸我的气势。

啧,不愧是本人笔下的儿子,连砸人的动作都那么带感。

至于改剧情的事情,我自嘲地笑了笑,懒得思考,被子一掀就到客厅泡茶喝去了。

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我手一哆嗦,差点没把瓷杯丢地上造成今天的第二个惨剧。

有一张银行卡,正大大咧咧地躺在我的茶几上。

4

梦想成真。

脑袋里面跳出这四个字,但我还是觉得我自己是在做梦。

九年义务教育告诉我,人生就像是心电图,要真的这么一帆风顺,那我就该挂了。

现在我闭上眼睛倒数三个数,要是等一下睁开眼银行卡不在,那我的梦才是真醒了。

深呼吸,我闭上眼,内心尽量平静。

三!

个!

数!

……

嗯,卡是工商银行的,我家楼下就有网点。

5

我只觉头晕目眩心无力,恨不得现在遭雷劈。

颤颤巍巍地捡起这张金色的银行卡,我觉得命运在跟我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这种我小说都不敢写的情节出现了,真真切切地出现了,还降落在我头上。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当鸽子咕咕太久没更新,上天要这样对我?

要真是这样,那就是荆轲刺秦王,扎心了。

闺蜜的电话催了我百八十遍,我终于浑浑噩噩地拎起包上店里去了。

去年我和闺蜜在小区楼下经营一家甜点铺子,平时没事划水写写文,要是我认真上班的话,也许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事。

闺蜜许悦拿着扫帚站在店铺面前等我,面无表情道:“你又迟到了。”

我脸不红心不慌,熟稔地捧道:“十分准确,一个又字既表示我不是第一次迟到,也暗喻了当事人的怒不可遏,实在是妙!”

许悦瞪大了双眼,“夏阮,你就是生了锈的铁砧子——欠打是吧?”

我继续竖起拇指,“口语化的表达用了铁锈的典故,生动形象地表达了对我的愤怒和无奈,文学底蕴深不可测啊!”

然后我就被她拿着擀面杖追了两条街。

6

“许悦,我摊上事了。”我叹气道,“我小说里的主角不知道怎么就被抠出来了,逼我把大纲都给改掉,这可怎么整?”

她一心都扑在法式水果软糖的熬煮上,连眼皮子都没给我抬一下。

“这种发生在电视剧里面的事情,你居然也敢给我说出来。”

她说完之后,将软糖灌入模具,然后塞入冰箱冷却才正眼看我。

“连你都不信我?唐君彦,你记得不,狗皇帝说他不想谈恋爱!”我一摊手道。

她眨了眨眼,摸了摸我的额头,“但凡有几颗花生米,你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我快当场气死了,即使如此,我也只能蹲在墙角默默抹泪了。

这换作是我,我也不信呐。

但事实上它就是发生了,就在昨晚。

“我今天要去送客人的蛋糕,下午去进修,你自己看着店铺,晚点做些马克龙备着。记得长点心呀。”许悦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但是我还是走神了,回头反问她道:“点心?什么点心?”

“给老娘去死吧!”她咬牙切齿道,我知道,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掩盖不住的。

7

这个冬天不算太冷,但和热可可是绝配。

当那个男人再次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了。

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个造型,不再是玉冠束发一身长袍,反而他穿着黑色风衣,身材高大结实,举止气度不凡。

冬日的暖阳倾洒在他身上,照得他脸庞有点苍白,化解了这身风衣之下的狰然威严,但丝毫不影响他比昨晚更意外的英逸,反而衬得他眸光清明。

“昨晚说的事,办得如何?”唐君彦随意挑了店铺里的一张椅子坐下,剑眉一挑问我。

我咽了咽口水,“实不相瞒,电脑摔坏了,早上送去修,至少得七日。”

他面上表情一凛,仿佛下一句台词就是: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拖下去砍了……

“损坏不能换一台?”他语调一提。

我摇摇头,一摊手,“没有备份,资料全在那个硬盘了。”

“那这七天我就先住你家了。”他漫不经心道。

哈?这丫的怎么说得跟今天他要吃饭一样理所当然?

住我这还得了?迟早把我冷出一身冰块。

我终于知道刚刚百度为什么搜不到唐君彦了,我应该去搜狗。

8

“别伤害软软!”我回过神,余光瞥见他将手伸向了趴在店门口晒太阳的流浪猫,连忙阻止他喊道。

不为别的,我就怕他动手。

“它还只是个毛孩子,放过它。”我一把抱起小白猫,退后了几步。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他动作一顿,转身回头反问我。

我别开目光,讪讪一笑。

别问了,我小说里给他的人设就是小时缺爱长大变态的冰山人设。

也不知道是我敏感还是怎么了,我下意识还有点害怕。

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写唐君彦是个让人一见就如沐三月春风的琉璃美人了。

“不全是,算了你住吧,反正你钱也到位了。”我继续扯开话题道。

毕竟怎么说,他也是我笔下出来的,四舍五入算得上我的……

好大儿。

9

现在是凌晨三点,但是我睡不着。

应该是我根本没法睡着,因为唐君彦刚刚估计又把我的面霜不知摔到那个旮旯去了。

“你这大晚上地不睡觉,搁这赶尸呢?”我忍无可忍了,一把冲进去他的房间。

入夜了有点凉,我怕他睡不惯客厅,就把房间让给他了。

除此之外,我还给他加了床被子,生怕他栽我手上。

我已经给这位好吃好喝的供着了,就差没立个神位然后每天给上一炷香。

“我可能……只是不太习惯这儿。”

他眼神里夹杂着些歉意,这个夜晚对他来说肯定是无比陌生的。

我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他这个事实?

都怪我当时下手太狠,把他写成了个年少丧母、童年缺爱的娃。

当时的设定是他的两个同父异母的皇兄争夏国皇位争到了同归于尽的地步,还将朝*搅成一团浑水,加之邻国也虎视眈眈夏国这块肥沃的地,局面堪称内忧外患。

他就是这样被硬推着上台登基,即使后来收复疆土、将国内*局理得井井有条也掩盖不了童年不完美的事实。

明明这个世界上惨得一批的人这么多,我居然还要再加一个,真是造孽。

“要不你出来吧。”我沉默了一会,走出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从阳台看出去,周围小区几栋楼只剩下零零星星的亮点,街灯也幽幽闪了闪。

我打开了电视,从《宫锁心玉》到《寻秦记》,从《走近科学》再到《今日说法》,从港剧到国产剧,我给他排了满满一个片单。

不就是通宵么,谁怕谁?不是夜熬我,是我在熬夜。

“这又是什么?”唐君彦接过我递给他的遥控器,看着片头曲问我。

“为了让你更好地融入这里,我给你准备了一系列基础适应性节目,你今晚不是睡不着么?我陪你把这些看完,你明天出门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于是他半信半疑地打开了《宫锁心玉》,我躺在椅子上抱着枕头没看一会就开始打哈欠了。

试探性地把目光转移到唐君彦那里去,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大厅橘*色的灯光并不刺眼,只是一点点柔和的昏*,照在他的脸上犹如虚幻的丝绒披拢下来,朦朦胧胧的。

最后他倒没倒下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先倒下了。

10

睡了一觉起来的我神清气爽,我是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醒来的,今天清晨熟悉的一缕阳光让我有瞬间的恍惚。

要不是客厅外的喧闹声,我还真以为昨天都是假的。

打开房间门,大厅的电视还开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放起了《回家的诱惑》,主要是那个片头曲真是让人提神醒脑。

至于唐君彦则是倚靠在沙发上休息,身上搭着的是我昨晚的小毛毯。

我顺手把电视关掉,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预热了三明治机,烤了面包和鸡蛋培根。思前想后,我又怕他吃不惯,熬了小米粥。

之前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我就已经翻阅过资料,当时乾隆帝某日早膳记录的是卯正三刻进早膳:肥鸡锅烧鸭子云片豆腐一品、燕窝火熏鸭丝一品、清汤西尔占一品,攒丝锅烧鸡一品、肥鸡火熏炖白菜一品、三鲜丸子一品,鹿筋炖肉一品、清蒸鸭子糊猪肉喀尔沁咸攒肉一品……

别问我这些都是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和这些和我的早餐对比起来,压根没得比。

我低着头摆弄着拧不开的牛奶,正打算拿个菜刀大力出奇迹,一开厨房门没看路,头直接撞到某人的肩膀上了。

我抬起头看了唐君彦一眼,“早,昨晚睡得还好么?”

“还行,《寻秦记》为何跟我读的大秦史不一样?”他看着我手里的菜刀,顿了顿才说道。

早知道这样,我给他放《大秦赋》和《甄嬛传》,说不定更颠覆他的认知。

“你没看到片头那句话吗?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把早餐放在桌上,见他迟迟站在厨房门口不过来,估摸着是真的跟这事较真上了。

我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走到他背后把他往餐桌方向推,“唐君彦,我这明显就是逗你的,这种剧本一看就是改编过的,真实的历史不会是这么诙谐。”

“看来是我太认真了。”他自嘲一笑,看着我手里又挤了一圈的沙拉酱,“不过我听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很注意体重的。”

控制体重?

我拿起三明治又啃了一口,“体重就是个数字,又不是股票,不用太在意涨涨跌跌。”

相信他昨天玩了一晚上手机,会知道股票是什么的。

“那你跟这里面的人怎么不一样?”他调侃我道,顺带拿出手机给我打开微博,里面瓜子脸主播正在带货,卖的是什么减肥代餐粉之类的。

“……”敢情这货长个头,是为了显高?

算了,你皮任你皮,把你当瓜皮。

11

今天是唐君彦到这儿的第二天。

我怕他自个在家无聊,留了电脑的同时我还给他在电视上充了三四个VIP,给了他推荐了些电视剧电影之后就上班去了。

但是我的状态并不算很好,一早上走神七八次。

现在是吃草莓的季节,许悦这会子都把草莓泡芙拿进去烤箱了,我的面团还粘在手里。

“所以你在干什么?”许悦拿着烤盘倒退几步问我道。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面团,“我在跟它聊天。”

“那它说什么了?”许悦道。

“面团跟我说:我干了,您随意。”

许悦忍住揍我的冲动,毕竟她上次看到唐君彦的时候,颤颤巍巍地问我为什么把人从书里抠出来,而且还不塞回去。

也许是电脑故障了的原因,一时半会我想塞也塞不回去。

“算了,我就当你请几天假,回家照顾你儿子去吧。”许悦给我塞了好些草莓糕点还有牛乳茶,把我赶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我订了故宫的门票,决定带他当个历史旁观者。

我回到家的时候,唐君彦正端坐在电脑面前,进厨房一看,我早上弄得一团糟的灶台被收拾好了。

我搬了张凳子坐在他身边,他正在看不知道哪部电影的战争场面,经过美化之后的场面没有太多的血腥气,更像是一个艺术品。

“话说你是不是会打架?我要是现在拿着菜刀朝你劈过来的话,你躲得开吗?”我撕开了许悦给的雪花酥才问道。

“你可以试试。”他边说着边拿过我手边另外一颗雪花酥,自顾自地撕开。

我发现他可能跟我一样,是半个甜食爱好者。

半个的意思是,喜欢吃,又不会吃很多,全靠一股克制的劲。

“要是劈到你怎么办?”我站起身,把我桌上水果盘里的小刀子拿起来了。

唐君彦可能没料到我是来真的,怔了怔之后才回答我:“那就算我倒霉。”

“要是你把我刀拿了劈我怎么办?”我继续问。

“那就算你倒霉。”他很实诚道。

……我默默地把刀放回去了,换成了根法式面包棍。

“等下别怪我下手太狠。”我把凳子踢到一边去,举起面包棍警告他。

唐君彦为了表示重视我一下,还站起来点了点头。

我不管不顾地冲过去,还没打中他的肩膀就知道了什么叫作实力硬差距。

他就侧个头躲了下,手如闪电般伸出,很快就扣住了我的手腕,反方向一扭。我顿时连面包棍都拿不稳,我试着挣扎一下,没想到挣都挣脱不开,扣得死死的。

“行吧,你下一步可以拿着面包棍敲我脑袋了。”我愿*服输。

没想到人家是真的会,看来我”文武双全”四个字都不是白写在里面的呢

“这真的是面包?”他拿起我刚刚丢到沙发上的面包棍问我。

“不然呢?”我觉得我现在是给他扫盲。

他看起来就不相信,我掰了一块下来当场吃给他看,虽然是硬了点,“你别看他这么硬,能吃很久,一棍吃三代,人凉棍还在。”

唐君彦剑眉微蹙,严重怀疑我在骗他。

12

这是唐君彦到此的第三天,我带他出去玩了。

一下高铁,风迎面而来,吹得我整个人哆嗦了下,连忙裹紧了大衣,一个劲地搓着手。

“太冷了,今天就不该出门。”我有点懊悔道。

他本来是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疾速飞过的高铁动车,却突然朝我伸出手,我不明所以,从口袋里掏了枚雪花酥给他。

唐君彦看起来有点哭笑不得,拿起雪花酥顺带握住我的手塞进他的大衣口袋里,里面暖暖的,带着微妙的触碰感,从我指尖一直循环到心尖。

我侧头看向他,他正目视前方,走得端正。

今天故宫迎来了初雪,白色的雪裹在宫墙上、铺在红砖上,又秀气又美丽。

“你看这个是乾清宫,是内廷正殿,平时像你们这些个皇帝就在里头处理*事;这个是坤宁宫,据说是皇后住的地方,但是你可能还没这事;有个说法是乾清宫代表阳,坤宁宫代表阴,以表示阴阳结合之意……”

我拿着故宫地图不断跟他讲解,尽管我写文的时候这些宫殿的名称我一个都没用上,但大致描写是差不多的。

到了景点,我还会让他给我拍照,可惜他的技术实在是一言难尽,我什么时候眨眼他什么时候按快门,最后只能我扯着他自己拍了几张。

这个男人上镜也是真的。

“夏阮,我有时候怀疑你就是扑棱蛾子转世。”他调侃我道。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一天天的,居然能这么闹腾。”

要不是现在人太多,我一个雪球丢到他这张挂着笑的俊脸上。

“看到这些会不会让你很不开心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唐君彦敛起笑容,摇了摇头。

“要是不开心的话可以去加油站工作,那里有很多人每天给你喊加油,而且还会给你钱哦。”

我说完之后,唐君彦看我的眼神像个傻子。

“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有点奇妙。”他跟我说道。

我看着乾清宫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些穿着汉服的游客,拿着油纸伞的模样真的很像是从某个时代穿越过来的,但我这种想法很快就被穿着羽绒走过来的游客打断了。

“现在的我,说不定更像一个旁观的人。”唐君彦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他拿起手机拍下了一支开得正好的梅花,拍完之后,他伸出手接着一片混着雪花的花瓣,雪花融化在花瓣上,映得花瓣更加艳丽。

其实我想笑话一下他,但他神情平静得让我实在笑不出。

“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他转头对我说道,说完之后就自己离开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萧索,有些落寞。

13

唐君彦阴差阳错地到了这,要换作是我穿越到他那个时代,不知道我会惊慌失措成什么样。

但我还是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到处走,更何况他身上只有个手机。

我连忙跟上去,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其实他走的路毫无章法,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我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想去哪,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走着,走过人群,走过商店,最后不知道走到哪个宫殿前,看着正在玩笑打闹的孩子。

我也停了下来,他在看朱墙和阴沉沉的天,突然一个小孩子撞到了我身上,然后跌倒在地,顿时号啕大哭。

这一哭我就慌了,手忙脚乱地蹲下来扶起孩子,拿纸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口袋里的雪花酥还有,我拿出来哄她,这时候孩子的家长也过来哄了,这事情才算完了。

我舒了口气,继续往刚刚他站的地方望去,人不见了。

就那么一瞬间的工夫,就真的没站在那儿了。

我连忙跟上到方才他站的位置,四处观望,怎么找都找不到唐君彦的身影。

都怪我刚刚走神,此时此刻我像一个把娃弄丢的家长,这个孩子他明明长很大了,但他对这个险恶的世界一无所知,连遇到什么危险我都没办法预料。

他会不会迷路?

我心底一惊,即使一直劝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也没用,他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吧,也许我应该往好处想……

难道他被车撞了?

14

我揉了揉太阳穴,干脆原地坐下,倚靠着凳子睁眼看并不刺眼的天。

绵绵雨夹杂着小雪又飘下来了,天气变得更冷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雪是冷冰冰的,主要是心凉透了。

“在这儿呢。”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入,唐君彦俯视着我,朝我轻轻一笑,如朦胧的雨雪,浅浅凉凉。

我跟他四目相对,就跟大眼瞪小眼似的。

“没找你,你恰巧碰到我而已。”我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那刚刚一直跟在后面还被个小女孩撞到的人是谁?”他无情挑破我,坐在我身边的凳子上。

我别过头去不看他,冷哼一声,“爱谁谁,反正不是我。”

说完之后,我俩就沉默了。

唐君彦不说话,我一时间也没找到话题,任由雪花飘到头上,然后落到肩膀和手背上。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咳咳,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到底在瞎想些什么。

“唐君彦,对不起啊。”最后沉默还是由我来打破,我率先给他道了个歉。

他疑惑地看着我,“无端道什么歉,冷傻了?”

说着,他还把手往我脑门上面放,冷得我缩了缩脖子一哆嗦。

“我不应该让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惨的。”我叹气道。

娘不疼爹不爱的,好不容易登基了还是一个乱糟糟的朝局。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觉得我很惨?”他嗤笑一声,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笑我。

我连忙坐正了,严肃地道:“先声明,我这不是可怜你的意思。”

唐君彦不以为意,“夏阮,世上最容易的事情莫过于,用自己的喜好,定义他人的抉择,衡量别人过得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倏然往我这一转,里头含着一丝犀利。

阴沉的天,他的眉宇间更有股冷厉之气。

我感受到他的目光,一时间心情复杂。

下一秒,我抓着他的衣袖小声地试探道:“生气了?要不今天中午我请你吃烤鸭?”

他那双眼里倒映着我的身影,我正十分讨好地说道。

诶,我这纯天然无添加的滑跪行为,真是清新而独特呢。

他没理我,我又晃了晃他的手臂,他耳根子好像有点红,马上就别过脸不敢看我。

“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你长得和贵妃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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