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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薪百万美金的银行总裁,却在中国农村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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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杜聪,是年入百万美金的银行总裁,年纪轻轻便已经是金融界的风云人物。这位毕业于哈佛大学的青年精英,坐在华尔街的办公室里,与一众金融巨鳄谈笑风生。

他的照片,甚至被悬挂在巴黎银行总部的大厅中。

这么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俊杰,却在中国农村“沦落”到一无所有,是因为他心中的慈悲和博爱,让他放弃了心中的梦想,转身去帮助国内成千上万身患艾滋病的病人。

从年至今,杜聪已经资助了上万名患艾滋病的孤儿,并帮助不少孩子完成了大学之梦。

华尔街最出色的年轻银行家

杜聪出生在香港,在初中的时候,随父亲移民美国,定居旧金山。

在这里,杜聪完成了高中学业,后来以优秀的成绩被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系录取,在取得学士学位后,杜聪又前往哈佛大学攻读硕士,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学霸。

从哈佛毕业后,杜聪来到了纽约,进入华尔街的一家投资银行工作,这一年,杜聪才刚刚23岁。

在银行兢兢业业工作四年后,27岁的杜聪,被派到香港,担任一家瑞士银行的驻香港董事。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取得这般成就,其前途必将是一片光明。

果不其然,短短两年后,29岁的杜聪,华丽转变为法国一家银行的副总裁,年收入过百万美金。

此外,银行对他也异常重视,他每天上下班均有专车接送,并且每当他出差时,都会为他配备私人飞机,甚至还在银行大厅中,悬挂了杜聪的巨幅照片。

在那个金融经济处于井喷式发展的时代中,杜聪作为后起之秀,受到了华尔街一众金融巨擘的赏识,其中就包括克林顿、李兆基等人。

而在生活中,杜聪的交际圈更是广泛且华丽。杜聪和白崇禧之子白先勇是深交好友,并且还和林青霞交情匪浅,以及曾和洛克菲勒的后人推杯换盏。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就在事业如日中天之时,杜聪的一次国内考察之旅,让他结识到了一位身患艾滋病的年轻人,也正是从此刻开始,杜聪的人生,发生了巨变。

年,因为工作的原因,杜聪回到了国内。在考察的途中,他遇到了一位身患艾滋病的年轻人。

杜聪对艾滋病并不陌生,还在美国读书时,就曾亲眼目睹过艾滋病的流行,并且杜聪的一位高中老师,也是因为艾滋病而死亡。

回想起这一切,杜聪决定帮这个人一把。一番交谈下来,年轻人说的话让杜聪心惊不已。杜聪从小伙的口中得知,在他的河南老家的一个村子里,全村大部分的人都感染了艾滋病。

于是,在有着“民间防艾第一人”之称的高耀洁的带领下,杜聪一行人来到了河南上蔡县的文楼村。

在这里,杜聪目睹了在艾滋病的肆虐下,村民面临的窘境:成年男子因为患病失去劳动力,又因为承担不起昂贵的医药费,被迫待在家中;出去打工的小伙子,也找不到工作。

更让杜聪感到触目惊心的是,在许多村民家,全家一家老小,几乎都感染了艾滋病,成年人无法劳动,孩子们也饱受病痛折磨,一家只能全靠救济度日。

杜聪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在这个村中,艾滋病如此的横行无阻?经过一番走访调查,杜聪发现,艾滋病的源头,是因为大多数的村民出于贫穷,而被迫走上卖血的路。

但是,一些不法分子禁不住利益驱动,采用劣质的抽血工具,并且反复使用,这样的恶劣环境,成为了艾滋病滋生的温床。

可以说,是贫穷和无知,造就了艾滋病的肆虐。杜聪在周边的村庄走访后,毛骨悚然的发现,不仅仅是文楼村,周边几个村庄无一幸免,都成为了艾滋病病毒横行的大本营。

这次的考察后,杜聪始终没有办法忘却这里的景象,于是就在杜聪34岁时,他义无反顾地终结了此前从商的梦想,决心尽自己所能,帮助这些村民摆脱艾滋病的困扰。

病毒肆虐下的村庄

杜聪辞去了百万年薪的银行总裁工作,回到了国内,开始致力于帮助艾滋病人。

年,杜聪用自己的积蓄,资助了个艾滋病患者,之后每年救助的人数不断增加,但是,杜聪悲观地发现,单单解决病症带来的折磨根本无法根本解决问题,因为多年以来,艾滋病的肆虐,早已经在无数孩童心中造成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为此,杜聪决定做一名全职义工,但是这个决定却遭到了母亲的强烈反对。杜母说:我供你读哈佛大学,不是让你出来做义工的,你可以利用业余时间去做,但是不能把它当做你的本职工作。

杜聪反驳母亲:将来的事我无法预见,但现在的事,我不能不管。此后,杜聪全身心地投入到义工工作中来,并且成立了香港智行基金会,致力于帮助艾滋病患者。

杜聪此举,在众多亲友的眼中,被认为是“中了邪”,而且他在金融界的同事,不少都站出来极力反对杜聪。

只有杜聪的多年好友白先勇对他说:“不要被外界的喧嚣左右,按你自己的内心,遵从你的意志而行”。

好友的鼓励,坚定了杜聪的决心。这年,杜聪进驻文楼村考察走访,随着杜聪深入艾滋病村,一个个令人感到恐惧的现象出现在他眼前。

在许多家庭中,床上躺着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病人,孩子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彷徨。

“我从未见过,一个村庄中,集中着这么多的苦难,在这里,白发人送黑发人比比皆是已然,俨然已成为常态”,杜聪说到。

在一户三代同堂的家庭中,第二代的六兄弟姊妹,全部因为卖血感染了艾滋病,并且老大老二已相继发病去,剩下的四人也开始发病,只能靠年老体弱的父亲,靠搬砖赚取一些小钱。

据杜聪说,这个老父亲在接下来的几年内,眼睁睁地看着剩下的几个儿女发病去世,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在几个孙子中,已经出现了感染艾滋病的前兆。

像这样的家庭,杜聪前后探访过几十家,无一不是青年劳动力因病去世,老人无人赡养,孤儿无人照看,贫穷使得整个家庭只剩下残破的瓦罐和积了灰的灶台。

这样的情形,可谓是一人染病,三代遭殃。据杜聪所说,最让他感到窒息的是,艾滋病人和家属因无法忍受折磨而自杀。

在一个村庄里,短短一个月之内,就有五人相继自杀。一位身患艾滋病的父亲,为了省下医药费用来让儿子上学,在两难之间选择了自杀,像这样的例子,在这几个村庄中,已经不再是新闻。

艾滋病人不仅面临着被逼入绝境的处境,还要忍受着无处不在的歧视:找不到工作、孩子无法上学,甚至于在文楼村,村民们种植的农产品,在市场上也无人问津。

曾经有一位艾滋病病人亲口对杜聪说:哪怕是打劫,他也要弄一笔钱给儿子上学。

深知自己时日无多的父亲,不惜以身试法,以死换命,也要换来让儿子上学的机会,这也是这些村庄中,很多身为父亲的患者的最后愿望。

年11月,一位与杜聪同龄的艾滋病病人刘刚,在和杜聪的谈话中说到:“等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可能就已经看不到我了。”

果然,在仅仅三个月后,当杜聪再次来到刘刚家中时,便一眼望见了门外那座新起的土坟。

这样的经历,杜聪在数年中,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他把这些泥土堆砌的坟头,称为“金字塔”。

每次他来到这里时,便会清点一下“金字塔”的数量,但次次都会多出十几座,杜聪知道,那一座座“金字塔”下面的,几乎都是他熟悉、托孤于他的病人。

而每一次面对托孤,杜聪都会说:“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孩子,资助他读书。”

随着许下的承诺越来越多,需要资助的孩童也成百上千,于是,杜聪把工作的重心,逐渐转移到了资助孤儿身上。

其实,杜聪对这些孤儿,是感同身受的。在他12岁那年,父母离异后,杜聪被判给了父亲,此后,内心的阴影便一直笼罩着他。

直到在教会学校就读期间,来自传教士和恩师的关爱,才让他逐渐走出阴霾。所以,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杜聪能更好地理解如何帮助孤儿走出阴影。

杜聪说,这些孤儿在性格上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极其的内向,害怕于接触外界的一切。

在一户潘姓人家中,一家三代人,只有12岁的大孙女没有感染艾滋病,但是,年纪尚小的她,亲眼目睹了家人病发时的痛苦,后来又经历了父亲、叔叔和姑姑的死亡,这些都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在杜聪走访过的很多家庭中,父母双双离世,孩子中的老大变成了一家之主,照顾弟妹责无旁贷,这样的情景,在文楼村和周遭村庄中比比皆是,这样的孤儿,其内心的坚强和成熟,让杜聪倍感心疼。

救孤之路,道阻且长

在这条救孤之路上,杜聪借鉴了高耀洁的经验和教训,避免了很多弯路。比如早年间,高耀洁把资助款给到家庭或孤儿后,很快就会被家中的长辈或者亲戚挪用,根本无法起到资助的目的。

为此,杜聪便把资助款直接交给学校,让学校直接安排使用,以防造成资源浪费。

杜聪还为“智行”基金会制定了详细的资助模式:双亲或单亲患有艾滋病的,子女可在基金会的资助下免费入学,学费由基金会直接拨付给学校,并且子女考上高中和大学后,仍然可享受资助。

在杜聪的带领下,智行基金会入驻艾滋病村,开始一村一村的排查,一个村子查干净了再进驻别的村庄。

在第一期,共有个孤儿收到资助,资助金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针对无意继续求学的初中毕业生,杜聪也为他们指明了一条路:他与一个香港商人达成协议,在不暴露他们身份的前提下,接受一批孤儿。

年,国家实行四免一关怀政策,杜聪意识到,救助孤儿必须量质结合,一味地提供经济上的支持,远不能达到目标,如何帮助这些孤儿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才能够帮助他们真正的独立,杜聪的理想是:既要多栽树,更要多结果。

为此,杜聪在救助孤儿时,开始有意识地融入一些艺术元素,借鉴于“艺术疗伤”模式,通过画画的方式,让孩子们画出心中的世界,这样的方法有助于杜聪更好的理解孩子们的内心。

年儿童节,杜聪组织了20名艾滋病孤儿,前往北京参加夏令营。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杜聪带领孩子们游览长城、颐和园等名胜古迹,打开孩子们的心扉。

在这个过程中,杜聪发觉,或许是年龄的原因,他与孩子们的沟通存在障碍,便发出了希望大学生利用假期走进孤儿的号召。

在杜聪多年的努力下,截止到年,已经有上千名艾滋病孤儿收到资助,上万人的命运被改变。

对此,杜聪说到:“我的工作远远没有完成,还有更多的孤儿等着我。我现在最大的对手是时间,是死神,除了多名在校生,还有多名的儿童,因为母婴传播而先天患病。

这些婴儿还等着我们去救助,我们需要向他筹集医药费学费,尽管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很可能发病而早夭,我已经做好了陪他们走十几年甚至更长的准备。”

其实,除了杜聪,还有很多爱心人士,致力于艾滋病的防治工作,医院感染科教授桂希恩,是最早发现文楼村艾滋病病情的人之一。

在实地考察后,桂希恩给当地的卫生部门写了封信,在信中,他忧心忡忡地写到:文楼村的艾滋病肆虐,让我想到,或许一个比血吸虫病更可怕的瘟神,已经来到这个地区。

但是遗憾的是,这封信最终石沉大海。桂希恩又在经过详细的考察后,带着撰写的报告,直接来到了北京,把报告交给了政府。

很快,中央艾滋病防治工作组进驻文楼村,使得该村村民可以受到免费的艾滋病治疗。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不能不提,便是摄影师卢广,正是在他的镜头之下,全国人民才广泛的、真实地认识到,河南艾滋病村的存在。

自1年10月起,卢广的人生发生了重大转变。这一年,卢广深入到艾滋病村,用手中的镜头,记录下了在艾滋病的肆虐,村民们所遭受的病痛。

接下来的三年中,卢广用一张张照片,记录了村民们的生活,当他想离开此地,对外界公布艾滋病村的现状时,遭到了当地政府的强烈阻碍。

杜聪也曾遇到过类似的问题,他回忆说:当地的政府隐瞒了艾滋病的情况,不仅不让当地媒体报道,还严抓外来的记者,封锁路口、利诱威逼。

一些记者被抓住后,相机和胶卷被全部没收,如果是当地的记者,还会因此被开除公职。

幸运的是,卢广从中逃了出来,并且将拍摄的照片公之于众。

这些照片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人们似乎不能相信,在和平年代的今天,还有这样的村庄存在。鉴于这组摄影作品的影响力,卢广获得了3年度的中国当代摄影师银奖。

而且,这组照片的公布,瞬间把这些艾滋病村放到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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